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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探析“三言”的婚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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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錢秀才錯占鳳凰儔》(《醒世恒言》第七卷)中外貌丑陋亦無才學的顏俊為了騙娶美艷異常的秋芳為妻,竟叫才貌雙全的表弟錢青冒名頂替,前往相親、迎親。只因天公有眼,陰謀未能得逞,最后讓表弟錢青賺了嬌妻。小說嘲笑的直接對象是顏俊,而它的矛頭所指則是封建婚姻制度。正因為婚姻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青年失去了社交的自由與擇配的權利,顏俊騙婚才有可能。

  [關鍵詞]三言挑戰,傳統個性,自由婚戀,新觀念

  明朝天啟年間,馮夢龍在廣泛收集宋元話本的基礎上,經過文學加工編成了《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三部短篇小說集,刊行于世,簡稱“三言”。隨著明代資本主義的萌芽,手工業、商業逐步繁榮,城市也發展起來,進而形成一個相對獨立的市民階層。在這個新興的階層中,一種新生的市民意識正興意盎然地與封建傳統觀念分庭抗衡著。加上哲學上反對傳統封建道德、肯定人欲的王學左派對文學的滲透,使得明代后期反映進步思潮的“好色”作品,不僅數量最多而且成就也最高。值得注意的是,“三言”中的愛情小說不再以個別事件來反映婚戀的古老主題,而是以大批的例證,為我們展示了一幅幅當時的社會生活寫生畫和風俗畫,從各方面展現出明末愛情婚姻生活的全景,較全面地折射出明末進步的民主主義思潮對當時社會生活的影響與滲透,展現了自主、自愿的、平等的、互愛的婚戀新觀念,具有沖破重重封建禮俗去爭取自由的價值和意義。

  一、諷刺、鞭撻傳統的婚姻制度

  (一)諷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辦婚姻制度

  封建婚姻制度的基本內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與媒妁包辦男女青年婚姻的時候,考慮的是家族利益而不是當事人的意愿,因此“結婚不是個人行為,是‘合兩姓之好’,以及繁衍后代的家族大事”①。男女青年被剝奪了交際與擇偶的權利,直到洞房花燭夜才互相認識,先結婚后戀愛成了年輕人不得不接受的現實。這種制度不知造成了多少人間悲劇。“三言”小說對這種不合理的制度進行了無情的嘲諷。

  《喬太守亂點鴛鴦譜》(《醒世恒言》第八卷)中,三對青年劉璞與孫珠姨、裴政與劉慧娘、孫玉郎與徐文哥,各自由父母做主,通過媒人訂了婚約。到了結婚的年齡,劉璞得了重病,劉母相信沖喜一說,要給兒子完婚。孫家知道未來女婿病重,怕耽誤了女兒,便讓兒子玉郎代姐出嫁。劉家因兒子病重不能拜堂同房,便叫女兒慧娘去陪伴新媳婦。結果將劉璞、珠姨的婚事辦成了玉郎、慧娘的喜事。最后由喬太守做主將孫玉郎原聘的未婚妻嫁給慧娘原來的未婚夫斐政。“人雖兌換,十六兩原只一斤”,最后結婚的不是原訂婚的對象,訂婚不由自己做主,改配亦可由他人代辦。這篇小說對莊嚴、神圣的封建婚姻制度、婚姻習俗進行了辛辣的諷刺與揭露。

  (二)挑戰“門當戶對”,擇偶注重人品,不看重門第、金錢,甚至于才學

  封建婚姻制度講究門當戶對。魏晉南北朝以來,社會上形成了等級森嚴的門閥制度,寒門與士族不得通婚。宋元以后,門閥制度的內涵發生了變化,不再重姓氏望族而重官位與富有,官府千金嫁給新科狀元、進士成了理想的婚配。明代話本中婚戀觀念較之前朝有了更大的變化。《錢秀才錯占鳳凰儔》中高贊為女兒秋芳擇婿不要不學無術的豪門富室,而是“定要揀個讀書君子,才貌兼全的配他,聘禮厚薄到也不論”②,最后將女兒嫁給父母雙亡、家境貧寒但才貌兼全的錢秀才。《張廷秀逃生救父》(《醒世恒言》第二十卷)中王員外將次女許配給木匠之子張廷秀為妻,長女與女婿以門戶不當為由反對這門親事,王員外自有主見:“會嫁嫁對頭,不會嫁嫁門樓”③。所謂“對頭”就是男女般配,所謂“門樓”就是門當戶對。高贊、王員外這兩位封建家長雖然沒有放棄支配兒女婚姻的大權,卻不再看重門第的高下,更注重考察個人品行的好壞。

  與以上這些開明的家長相比,那些有權主宰自己婚事的女子擇偶觀念更為進步。如《賣油郎獨占花魁》(《醒世恒言》第三卷)中花魁娘子莘瑤琴,不僅摒棄了門第、金錢,也摒棄了才學,將忠厚老實的人品視為唯一標準,將自己的愛情獻給窮商販賣油郎秦重。

  (三)揭露封建勢力和宗法制度對美好愛情的阻撓和破壞

  政權、族權、神權、夫權代表了全部封建宗教的思想和制度,是束縛中國人民特別是農民的四條極大的繩索。這四種封建權力幾乎聯系著中國封建時代的一切社會問題。在政權、族權、神權、夫權諸種權

  力的摧殘下,一對對原本可成佳偶美眷的男女,演繹了一曲曲悲歌。

  ——政權對愛情的摧殘:《崔待詔生死冤家》(《警世通言》第八卷)訴說的是一對男女青年為擺脫奴役、爭取自由和封建強權發生沖突的故事,揭示了封建統治者的兇殘本質。主人公崔寧與秀秀,一個是玉匠,一個繡女,他們品貌相當,心靈手巧,互相愛戀,本應過著美滿的生活。可是不管他們跑到哪里,始終未能逃脫以咸安郡王為代表的封建統治者的魔掌,甚至,即使作了人鬼夫妻也被拆散,最后崔寧也被逼死。

  ——父權(族權)對愛情的摧殘:《鬧樊樓多情周勝仙》(《醒世恒言》第十四卷)中女主角周勝仙對封建門閥觀念的反抗與父權(即族權)發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她在金明池的茶坊里與青年范二郎相遇,“四目相視,俱各有情”,就機智地假裝和賣水人吵架向范二郎暗示愛慕,這樣的行為已大大超過了禮教的范圍。然而當她要求以正式的方式與范二郎結合時,卻敵不過父權的淫威了。周大郎是個販海商人,屬于上層市民,既看中金錢,又看重門第。他本想通過自己的財富和女兒嫁給大戶人家,擠進封建統治階級的行列,沒想到女兒要下嫁給“高殺也是個開酒店”的范二郎,從根本上妨礙了他的利益。于是,他就蠻橫地利用封建家長的特權,破壞女兒和范二郎的婚事,把女兒活活逼死,還大罵她是“辱門敗戶的小賤人”。

  ——神權對愛情的摧殘:《白娘子永鎮雷鋒塔》(《警世通言》第二十八卷)中封建宗法勢力不允許妖怪與人結合,因而,無情地破壞了自由結合的許仙和白娘子的美滿生活。白娘子在民間傳說中原是一個妖怪形象,由于人民的喜愛和肯定才從一個蛇精發展成具有進步的市民情操的反封建婦女形象的典型。她追求的愛情是自由婚姻。夫妻互敬互愛,完全不同于妖怪的淫欲。婚后,她對許仙既關心照顧,又忠誠忍讓,更說明她是以人的身份建立家庭,并希望與丈夫“百年偕老”的。她的有情有義使許仙和"妖怪"自由結合后竟生活得十分美滿。然而,封建勢力卻不允許他們過下去。道士看出“妖氣”,想畫符鎮白娘子;李將仕要在肉體上占有她;特別是代表神權的法海宣傳色即是空,兇殘地把她壓在塔下。

  ——夫權對愛情的摧殘:在封建社會里,丈夫是家庭的主心骨,家庭內外事宜均由丈夫來決定,妻子則不過是生兒育女與做家務的工具,只能作丈夫的附庸。因而,當男人們出人頭地后,當了薄情郎“陳世美”時,成為棄婦、怨女便是妻子們自然難逃的命運。“三言”中嚴厲批判了那些薄情寡義的男子。《金玉奴棒打無情郎》(《喻世明言》第二十七卷)寫窮秀才莫稽入贅到團頭(乞丐頭兒)家里,靠妻子金玉奴的幫助,會試及第。莫稽做官之后,卻怕這門親事“被人傳作話柄”,居然把妻子推到河里。淮西轉運使將金玉奴救起,認作女兒,并有意配給他的下屬莫稽為妻。志得意滿的莫稽跨進新房的時候,被籬竹細棒劈頭蓋腦一陣打,唾面垂淚“千薄幸、萬薄幸”的一場臭罵。打罵后,最終夫妻復和,總算是一個大團圓結局。但《王嬌鸞百年常恨》(《警世通言》第三十四卷)則是以悲劇告終。小說敘述周廷章追求王嬌鸞的時候,指天發誓,“誓諧伉儷,口中咒愿如流而出”⑤,央曹姨為媒,寫成婚書誓約,與王嬌鸞同居半年多。但一旦分別,就乖乖地聽從父親的意志,慕財貪色,遂忘前盟,和魏氏女結了婚,如魚似水,竟不知王嬌鸞為何人。二十一歲的王嬌鸞在絕望之余,懸梁自盡。吳江大尹得知此事后,痛罵周廷章的負情,用亂棒打死薄幸人。與周廷章的始亂終棄相比,《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李甲拋棄杜十娘的原因要復雜一些。孫富能征服李甲,奪走杜十娘,憑借的不僅僅是金錢,更重要的是社會上的禮教勢力。他最終是利用了李甲對“拘于禮法”、“素性方嚴”的父親李布政的畏懼心理,才將這位自私懦弱的貴族公子打倒的。李甲的負義行為,從本質上說,并不完全取決于他個人的意志,而主要是封建禮教勢力和封建宗法制度對他影響的結果。與《竇娥冤》等作品相比,作者沒有或求助神靈,或通過天子證婚來肯定杜十娘的愛情價值,而是將蕓蕓眾生的旁觀之人——市民作為界定社會正義,衡量人生價值的載體,這不啻是對封建禮教神圣裁判權的當頭一棒。

  二、肯定真摯、自愿、平等、互愛的婚戀新觀念

  明后期進步思潮“好色”觀念的主要內容就是要求愛情和婚姻的自由自主。“三言”中對男女之間純真愛情進行了全面謳歌;把男女情欲作為人類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肯定了其正當性和合理性,指出男女相悅可以為婚;主張男女之間的平等、互愛,互相了解、互相尊重是理想的愛情。

  (一)謳歌真愛的偉大

  “性情說”是馮夢龍的文學本體論,又叫“真情說”④。他主張文學要表達真情實感,將情與真緊密地聯系在一起。正如他在《情史序》中寫道“四大皆幻設,惟情不虛假”,他把“真情說”貫徹到愛情題材的作品中,以達到《山歌序》所說的“借男女之真情、發名教之偽藥”之目的,全面謳歌了純真愛情的偉大和力量。

  《樂小舍拼生覓偶》(《警世通言》第二十三卷)中寫當意中人順娘不慎落水時,樂和忘記自己不會游泳,奮不顧身地跳入江中。在湖王的幫助下,救起了順娘。他的真情不僅感動了神靈,而且感動了本來反對自己婚姻的順娘的父母,如愿以償與順娘結婚。

  《陳多壽生死夫妻》(《醒世恒言》第九卷)陳小官人與朱氏多福小姐自小定下婚事,十五歲時陳多壽得病,二十一歲時多福不厭其渾身腥臭與其結婚,一直殷勤伏侍至二十四歲。多壽為了不連累妻子,吃下砒霜欲自盡,多福知道后亦食下砒霜。后經鄰居救治而活,反而因禍得福,醫好了多年的癩癥,獲得了美滿婚姻。

  《唐解元一笑姻緣》(《警世通言》第二十六卷)中唐解元為追求喜愛的女子秋香,化名華安,入華府為奴三年。秋香是個大美人,在華府,應該有很多追求她的人。她最終答應了唐寅,一是因唐寅有才;二是因唐寅在愛情的道路上有一種鍥而不舍的精神。一個封建社會的男子敢于放棄前途、名譽、優越的生活條件去追求心愛的女子,這種真情誰又擋得住。

  在“三言”中《崔待詔生死冤家》是一篇表現愛情巨大力量的代表作品。其主人公裱褙匠的女兒璩秀秀為了追求以純潔、真摯、平等的愛情為基礎的幸福婚姻,為了擺脫封建主義人身依附關系的鎖鏈,向由來已久的封建秩序進行了大膽的挑戰。秀秀雖然最終被咸安郡王所殺,但其爭取自由的火焰并未熄滅。她死后為鬼,卻仍與愛人崔寧重建了一個自食其力的家庭。雖然再次遭到咸安郡王的迫害,在人間無法容身,但她卻和愛人一道,最終逃脫了世俗禮教的封鎖。小說最后讓秀秀在幻想的形式中取得了斗爭的勝利,以此說明了有情人追求愛情自由的意志是多么頑強,力量是何等之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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