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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目前短視頻行業的規模呈井噴態勢,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成為短視頻內容的消費者、生產者,而未成年人也逐漸成為軟視頻應用軟件用戶的主力軍之一。隨著未成年媽媽網紅在各平臺泛濫,偷拆奔馳車標等低俗違法事件屢見不鮮,未成年人因沉迷短視頻而發生事故的頻發,社會對于“未成年人是否能夠使用短視頻軟件”的爭論接踵而至。目前,國內各大主要短視頻平臺已全面上線了“青少年防沉迷系統”,而所謂的“青少年模式”是否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依然有待商榷。
本文針對未成年使用短視頻軟件的現狀及面臨的各類問題,主要分析了短視頻對未成年人的積極影響和消極影響,并為短視頻平臺未來如何面對未成年人用戶提出了參考對策,希望能起到一定的指導意義。
關鍵詞:未成年人;短視頻;泛娛樂;把關
一、未成年人使用短視頻軟件的現狀及問題
(一)現狀分析
3G技術成熟后,手機逐步從人際溝通工具向大眾媒體過渡。4G、5G時代的到來,手機媒體形態呈現出多樣化發展的態勢:文字、圖像、語言、視頻等。短視頻更成為手機媒體重要的組成部分之一,也是近年來最火爆的傳播形式。
未成年人作為一個龐大的互聯網用戶群體,在短視頻軟件的使用中也沒有缺席。筆者在蚌埠市選取了九所中小學進行調查研究,在綜合相關文獻及研究結果后,筆者發現使用未成年人短視頻軟件的狀況主要有以下特征:
1.接觸短視頻軟件的年齡進一步提前。在抖音、快手等短視頻軟件的用戶畫像中發現,10歲以下的未成年人人群占比越來越高,小學生逐漸成為短視頻的重要用戶。
2.短視頻軟件使用頻次提高、時長增加。有研究指出,未成年人上網特點變集中在某個時間上網,為每天多次上網。而短視頻恰恰就迎合了未成年人上網的碎片化特征,更符合未成年人的瀏覽習慣。
3.內容生產者中,未成年的占比提高。短視頻爆火后,未成年人也不再僅僅只擔任受眾的角色,而是開始向內容生產者的身份過渡。越來越多的未成年人懷著“一夜爆紅”的想法,成為UGC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短視頻軟件中持續輸出自己生產的內容。
(二)面臨問題
1 “新把關人”與短視頻發展相脫節
據統計,抖音用戶已超過8億,而每一位用戶都可以成為內容的生產者。這就意味著以抖音為例的短視頻平臺里的內容良莠不齊。各短視頻內容生產者為了搶占流量,吸引眼球,不惜嚴重違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從快手的未成年媽媽網紅畸形競爭、泛濫傳播到抖音的偷拆奔馳車標等低俗違法事件的屢次傳播,都給社會帶來了不良影響。雖然目前所有短視頻平臺都已經將很大的注意力放在內容審核上,但由于短視頻傳播的頻率快,分發平臺廣,內容短而種類多,專靠后臺人員的把關難度較大。[1]
2 個性化推薦窄化“擬態環境”
李普曼在《公眾輿論》一書中提出了“擬態環境”的概念, 他認為大眾傳播所形成的信息環境, 是來源于真實環境卻又有所差別的一個媒介環境, 是媒介對信息進行篩選、加工、重構后向人們塑造的虛擬環境。[2]而短視頻各平臺為了迎合用戶的個性需求,利用算法和大數據技術,不斷向用戶推送他們感興趣的內容,營造出一個個性化的虛擬環境。但是長久以往,未成年人接觸到的 “擬態環境”更加片面狹窄, 內容重復率提高。
3 青少年模式或淪為擺設
在對網絡游戲、網絡直播開展防沉迷之后,國家網信辦此番要求網絡短視頻平臺也上線青少年防沉迷系統,這是敦促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營造良好網絡環境、呵護未成年人健康成長的重要舉措。[3] “青少年模式”雖然是必要的,但仍然有很大的漏洞。第一,是否進入“青少年模式”由用戶自己選擇,而并非是強制的,也無嚴格的監管;第二,用戶若以游客身份進入軟件便可正常瀏覽所有內容。如何保證每一個未成年人使用短視頻應用軟件時主動選擇進入“青少年模式”,是急需解決的難題。
二、未成年人使用短視頻軟件的影響
(一)積極影響
短視頻一定程度上豐富了未成年人的娛樂生活,利用碎片化時間減少學習壓力、開闊眼界。
除此之外,“短視頻+文化”讓教育事半功倍。短視頻能夠全面調動用戶的聽覺、視覺和感官,吸引用戶注意力。某些適合未成年人觀看的,技術類、知識類的短視頻能調動出未成年人高度的注意力,在15秒甚至更短的時間里,講述新知識、新觀點或新文化,激發未成年人的學習興趣和創造力,達到事半功倍的教育效果。
(二)消極影響
1 未成年人惰于走出泛娛樂的舒適區
媒介文化研究大師尼爾·波茲曼在他的代表作《娛樂至死》一書中這樣寫到:“我們將毀于我們所熱愛的東西”。通過短視頻,一切都以娛樂的方式呈現,人類心甘情愿成為娛樂的附庸,最終成為娛樂至死的物種。[4]
各內容生產者為了迎合用戶的興趣點,開始了“萬物皆可娛”的時代。所有曾經被認為嚴肅刻板的文化,在短視頻的過渡下,都與娛樂沾了邊:歷史+娛樂、宗教+娛樂、政治+娛樂······對于未成年人來說,雖然一定程度上激發了他們學習興趣,但他們從泛娛樂文化中學到的僅僅只是表層,無法沉淀下來接觸文化深層的真正內涵。
2 算法推薦限制未成年人眼界
在短視頻平臺中,用戶首先看到的是算法推薦給他們的并不完整的世界, 而基于這種擬態環境, 用戶由新奇到模仿, 由發布到獲贊, 體驗著每一環節的快樂, 卻不曾考慮到他們接觸的世界本身有什么問題。[5]
對于未成年人來說,接觸更廣泛的世界,聆聽多樣的觀點,與不同文化相摩擦從而產生火花,是他們當前階段應有的體驗。但短視頻平臺的個性化推薦服務卻限制了短視頻的未成年用戶與多元信息的碰撞與融合。未成年人正處于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建構的重要時期,當所能接觸到的信息與觀點都是他們感興趣的內容,他們就會被困于自己制造的信息繭房中,把本人的觀念甚至偏見認為是真理,拒絕其余任何合理性觀點的侵入。因此,我們不難發現,互聯網中較為偏激的評論大部分都來自未成年用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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