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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歐班列作為“一帶一路”倡議的標志性成果,為沿線城市出口貿易提供了新動力。本文基于2009-2022年中國281個地級市面板數據,運用多期雙重差分模型,實證檢驗中歐班列開通對城市出口韌性的影響及作用機制。研究表明,中歐班列開通顯著提升城市出口韌性,且該效應在西部通道、大中型城市、非資源型城市和中心節點城市更明顯,同時通過技術創新與資源配置效應發揮作用。此外,中歐班列的政策效應存在最優距離(約200公里),且與出口韌性協同促進外貿高質量發展。
一、引言
在全球經濟不確定性加劇的背景下,出口韌性成為衡量城市貿易穩定性的關鍵指標。中歐班列作為連接歐亞的重要運輸通道,截至2024年已覆蓋中國125個城市及歐洲25國227個城市,其對沿線城市出口韌性的影響亟待深入探討。現有文獻多聚焦中歐班列的貿易增長效應,缺乏對出口韌性的系統性研究。本文通過準自然實驗,揭示中歐班列開通對城市出口韌性的影響路徑,為優化“一帶一路”沿線城市貿易布局提供理論依據。
二、理論機制與研究假說
2.1 中歐班列開通與城市出口韌性
中歐班列通過三方面提升出口韌性:
1. 物流穩定性:構建全天候運輸網絡,降低供應鏈中斷風險,增強貿易連續性。
2. 市場多元化:突破傳統路徑依賴,形成“點對點”運輸模式,拓寬出口目的地選擇。
3. 區域協同效應:促進城市間經濟聯系,優化資源配置與產業集聚,提升整體抗風險能力。
假說1:中歐班列開通直接促進城市出口韌性提升。
2.2 技術創新效應
中歐班列通過研發投入、知識溢出和區域創新水平三條路徑推動技術創新:
發達國家市場的高質量需求倒逼企業增加研發投入;
中歐科技人才交流加速知識跨國傳播;
回程貨物帶來的先進技術與中間產品倒逼本土企業創新。
假說2:中歐班列通過技術創新效應提升出口韌性。
2.3 資源配置效應
中歐班列通過市場活力、要素流動和產業集聚優化資源配置:
縮短供應鏈時長,提升市場響應速度;
促進生產要素跨區域流動,優化“生產-流通-消費”環節;
降低運輸成本,吸引企業集聚,形成規模經濟。
假說3:中歐班列通過資源配置效應增強出口韌性。
三、研究設計
3.1 模型設定
采用多期雙重差分模型:
[
resil_{it} = alpha_0 + alpha_1 post_{it} + eta sum X_{it} + mu_t + v_i + varepsilon_{it}
]
其中,(resil_{it})為城市出口韌性,(post_{it})為中歐班列開通虛擬變量,(X_{it})為控制變量(經濟發展水平、政府干預程度等)。
3.2 變量與數據
被解釋變量:出口韌性采用單因素敏感指數測算,公式為:
[
resil_{it} = frac{Delta export_{it} (Delta export_{it})^e}{|(Delta export_{it})^e|}
]
其中,(Delta export_{it})為實際出口變化量,((Delta export_{it})^e)為預期出口變化量(基于全國出口增長率)。
核心解釋變量:中歐班列開通虛擬變量(實驗組為22個開通城市,對照組為其余城市)。
數據來源:出口數據來自《中國城市統計年鑒》,中歐班列數據來自EPS數據庫,控制變量來自CSMAR等平臺。
四、實證結果分析
4.1 基準回歸
表2顯示,無論是否加入控制變量,(post)系數均顯著為正(p<0.01),表明中歐班列開通顯著提升城市出口韌性。控制變量中,經濟發展水平、政府干預、信息化水平和外商直接投資均對出口韌性有正向影響,人口規模影響不顯著。
4.2 平行趨勢檢驗
圖1顯示,開通前實驗組與對照組出口韌性的變化趨勢無顯著差異(p>0.1),滿足雙重差分模型的平行趨勢假設。政策實施后(第1期至第12期),實驗組出口韌性顯著高于對照組,且效應呈逐年遞增趨勢,表明中歐班列對出口韌性的提升具有持續性。
4.3 異質性分析
4.3.1 地理通道差異
西部通道城市:系數為0.321(p<0.001),顯著高于中部(0.189)和東部(0.112),因西部城市傳統外貿基礎薄弱,中歐班列對其物流瓶頸的突破更顯著。
節點城市:中心節點城市(如重慶、成都)系數為0.287,非節點城市為0.154,反映樞紐節點的集聚效應更強。
4.3.2 城市規模差異
大中型城市(人口≥500萬):系數0.256,顯著高于小型城市(0.103),因大中型城市更易形成產業集群,發揮班列的規模經濟效應。
非資源型城市:系數0.223,資源型城市為0.089,表明非資源型城市通過班列實現產業轉型的效果更優。
4.4 機制檢驗
4.4.1 技術創新效應
在模型中加入研發投入(R&D)和專利授權量(Patent)作為中介變量,結果顯示:
中歐班列開通使R&D投入增長12.5%(p<0.01),專利授權量增加18.7%(p<0.001);
中介效應占比為23.4%,表明技術創新是中歐班列提升出口韌性的重要渠道。
4.4.2 資源配置效應
引入市場活力指數(Market)和產業集聚度(HHI)作為中介變量:
班列開通使Market指數提升9.8%(p<0.05),HHI指數上升15.2%(p<0.01);
中介效應占比達31.6%,說明資源配置優化對出口韌性的貢獻更顯著。
4.5 距離衰減效應
構建“城市與中歐班列樞紐距離(Distance)”二次項模型,結果顯示:
Distance系數為-0.003,Distance²系數為0.00001,表明存在最優距離約200公里。距離樞紐200公里內的城市,班列的輻射效應最強;超過該距離后,物流成本上升導致效應遞減。
五、穩健性與安慰劑檢驗
5.1 穩健性檢驗
替換被解釋變量:采用出口波動率倒數衡量韌性,核心結論不變(post系數0.274)。
調整對照組:剔除“一帶一路”沿線城市后,結果依然顯著(p<0.01),排除政策疊加干擾。
5.2 安慰劑檢驗
隨機分配實驗組:將實驗組隨機替換為未開通城市,95%的模擬結果顯示post系數不顯著,排除偶然因素影響。
提前政策時點:假設班列開通時間提前5年,估計系數趨近于零,驗證因果關系可靠性。
六、結論與政策建議
6.1 研究結論
1. 直接效應顯著:中歐班列開通使城市出口韌性提升15.3%-28.7%,且效應隨時間遞增,在西部、大中型、非資源型及中心節點城市更突出。
2. 雙渠道驅動:技術創新(中介效應23.4%)與資源配置優化(31.6%)是核心機制,表明班列不僅改善物流,更推動產業升級。
3. 距離衰減特征:城市與樞紐距離存在200公里的最優閾值,超出后效應減弱,需優化班列網絡布局。
6.2 政策建議
6.2.1 強化通道網絡與節點建設
西部樞紐擴容:重點提升重慶、成都等中心節點的多式聯運能力,打造“干支結合”的班列網絡,降低西部城市外貿物流成本。
區域協同布局:在距離樞紐200公里內的城市(如西安周邊、武漢城市群)建設衛星節點,延伸班列輻射范圍,避免遠距離城市“被邊緣化”。
6.2.2 深化創新驅動與產業聯動
設立班列創新基金:支持企業利用班列開展跨境研發合作,對引入先進技術的企業給予稅收優惠,強化技術溢出效應。
培育“班列+產業”集群:在沿線城市引導電子信息、裝備制造等產業集聚,依托班列構建“研發-生產-出口”一體化鏈條,提升產業抗風險能力。
6.2.3 優化資源配置與市場活力
完善班列回程機制:通過補貼回程貨物運輸、建設海外倉等方式,提升班列雙向載貨率,降低空返成本,增強資源配置效率。
放寬市場準入:減少對班列運營的行政干預,鼓勵民營企業參與班列運營,通過競爭提升服務質量,激發市場活力。
6.2.4 動態監測與政策評估
建立“中歐班列-出口韌性”監測指標體系,定期評估班列對沿線城市貿易穩定性的影響,及時調整線路規劃與補貼政策。
針對不同城市特征制定差異化策略,如對資源型城市重點引導產業轉型,對小型城市推動與樞紐城市的產業協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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